廟會。
白靜初對于梨園所發生的一切,還全然不知。
她這兩日夜裡偷偷去過祖父的藥廬,查閱古籍與醫書,初步定了兩種解毒的方子。但是還差幾味藥材,她想借這個機會搜集齊全。
于是在馬車上簡單處理了身上水漬,便纏着李媽來了梨園前面的廟會。
李媽還在不滿地絮叨:“靜好小姐絕對是故意的,否則那杯水怎麼就不偏不倚,全都潑在你的衣襟上面?她分明就是不想讓你跟着一起去。”
白靜初心裡自然也是心知肚明。
傻子才會跟着去挨罵呢。
廟會上有吃有喝,又有雜耍熱鬧瞧,白靜初玩得不亦樂乎,還眼巴巴地央求着李媽,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,又在皮影戲跟前,傻呵呵地蹲了一會兒。
花的都是李媽的銅闆,李媽并沒有吝啬,隻是接連催促了她好幾次,讓她早點回去,擔心白靜姝二人出來,找不到馬車會生氣。
一場皮影戲散,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,牽住白靜初身邊小姑娘的手:“時辰不早,回家了。”
小姑娘約莫八九歲,生得眉清目秀,乖巧地跟着轉身,另一隻手卻被白靜初一把捉住了。
“你别跟她走。”
婦人不悅蹙眉,滿臉兇悍:“你誰呀?拽我女兒做什麼?放手!”
李媽慌忙上前,向着婦人道歉:“不好意思,我家小姐定是認錯人了。”
白靜初拽着不放,誠懇地提醒小姑娘:“她不是你娘,她是壞人。”
婦人一聽頓時就急了:“你這人怎麼胡說八道?女兒,你告訴她,我是不是你娘?”
小姑娘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。
婦人得意道:“瞧見了吧?我家孩子爹就在前面呢,你再不放手,我可喊人啦!”
一邊說,一邊使勁兒去掰白靜初的手。
李媽也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