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簡直豈有此理,林家未免欺人太甚。我們又沒有求着跪着要嫁,分明是他們先派了媒人前來說合。怎麼又故意夥同這麼多人羞辱我兒?我這就找上門去!”
白景安到底還是冷靜些:“母親要去興師問罪,孩兒不攔着。隻不過口說無憑,你這樣登門,不一樣還是要被人家羞辱一通?”
白陳氏氣得面色鐵青:“那你說如何?就任由她林家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?”
“孩兒自然不是這個意思,孩兒隻是想提醒母親,先找到那日登門的媒婆問清楚,再登門不遲。萬一其中有什麼誤會呢?”
白陳氏也覺得十分有道理,立即派人前去冰人館。
一頓飯的功夫,就将那媒婆找到了跟前。
媒婆卻是有些莫名其妙:“那日有個家仆打扮的男人找到我,給我二兩銀子,求我往貴府跑一趟,說是替他家公子投石問路,看看貴府是什麼态度。”
“你不識得那人?”
媒婆搖頭:“他自稱乃是林尚書林大人府上,我當時還納悶兒,他們如何不找官媒,而是尋到老身頭上,但既然有銀子拿,就沒有多問。”
白陳氏此時已然冷靜下來,詳細詢問媒婆其中細節,見媒婆對答如流,不似撒謊,心裡不由一沉,莫非是中了他人的圈套?
将身邊所有人翻來覆去地想了一遍,甚至懷疑到了侯府,誰也沒有想到,竟然會是白靜初從中做下的手腳。
倒是白景安無意間提了一句:“靜初呢?她不是跟你們一同出去的嗎?怎麼沒有回來?”
白靜姝也是一愣:“她沒回來嗎?我們從梨園出來,并未見到府上馬車,還以為她提前回來了。”
白陳氏笃定地道:“影兒都沒見,也不知道去哪裡瘋了,等她回來,看我不熟了她的皮子!”
正氣怒之時,外面下人回禀:“二小姐回府了。”
白靜姝委屈道:“都怪這個白靜初,若非是她那些腌臜事情,我們何至于被人瞧不起?今天也不會受這樣的羞辱。
她倒是自在,一個人不知道跑去哪裡野了一天。”
白陳氏一肚子火氣正無處發洩,被白靜姝三言兩語挑撥,立即“噌”地起身,面沉似水地迎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