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宴清點頭:“除了他還能有幾人鎮得住這京畿重地的名流顯貴?”
傳聞二皇子沈慕舟腹有詩書,溫潤如玉,一襲白衣雅蓋王侯,頗有經天緯地之才。
隻是他溫潤有餘,鋒芒不足,行事優柔,不夠殺伐果斷。與池宴清的性格倒是互補。
靜初詢問:“你該不會是要跟趙文生秋後算賬吧?”
池宴清将頭搖得好似撥浪鼓:“當然不是,秋後算賬的話,這銀子可就進了國庫,我要敲他太師與林尚書的竹杠!”
“你好大的膽子!不怕得罪太子殿下?”
池宴清絲毫不以為意:“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我隻是讓他們将吃進去的吐出來,有何不可?
籌集赈災銀一事可惱了我好些時日,你還真是及時雨。等我事成之後,莫說送你兩個丫鬟,我挑八個龍精虎猛的侍衛給你送過去,聽你差遣。”
“呸!”
又胡說八道了。
隻不過,池宴清的膽識倒是令靜初心裡一動。
此人敢從太師和當朝吏部尚書虎口拔牙,可見疾惡如仇,不畏權貴,比那些道貌岸然,卻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官員不知好上多少倍。
還有,他與二皇子的關系明顯不一般。
自己這一步,賭對了,又多了一條進宮的路。
靜初懶得搭理他的調侃,轉身就走。
池宴清站起身來:“我送你。”
白府。
白靜姝從春庭宴回來,就撲進白陳氏的懷裡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白陳氏還在殷切地等消息,被白靜姝哭得莫名其妙,一番追問,得知其中來龍去脈,頓時氣得火冒三丈。
“簡直豈有此理,林家未免欺人太甚。我們又沒有求着跪着要嫁,分明是他們先派了媒人前來說合。怎麼又故意夥同這麼多人羞辱我兒?我這就找上門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