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叫枕風,一個叫宿月。
宿月長得白淨甜美,娃娃臉。
枕風則不太喜歡笑,木然地緊繃着一張臉。
兩人第一眼看到白靜初,她正跪在泥爐跟前煮着什麼東西,黑乎乎的,黏黏的,像泥巴。
手上還沾了碳灰,抹得臉上全都是,隻露出一雙瞧着似乎蠻靈動的眸子。
宿月毫不掩飾地撇了撇嘴,顯而易見,有些不服氣。
白府帶路的小厮說了一聲便轉身走了。
李媽與雪茶略帶警惕地打量二人。
宿月先開口:“我叫宿月,她叫枕風,宴世子派我們來的。”
李媽見她态度傲慢,見到主子如此無禮,不冷不熱地道:“原來是侯府派來的姑娘,日後我家小姐就有勞兩位照顧了。”
“有言在先,我們倆隻負責保護白姑娘的安全,但是端茶遞水,捏肩捶背這種事情,我們兩人做不來,也不想做。”宿月說話毫不客氣。
李媽頓時不悅地沉下臉來:“那兩位姑娘現在就可以回去向着宴世子複命了。我家小姐在府上安全的很,不需要什麼保護。”
“這個你說了不算。我在跟白姑娘說話。”
李媽被氣得鐵青着臉:“簡直豈有此理,這哪裡是婢女,分明是來了兩位姑奶奶。宴世子這是安的什麼心思?”
枕風冷聲道:“這你需要去問宴世子。”
靜初從宿月枕風輕慢的語氣裡,聽得出來,對方的不屑。
原本以為,接掌了王不留行,自己就有了一群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手下。
誰知道,同樣是爛攤子,比白府還爛。
秦長寂派來的兩個丫頭,分明是一百個不情願,态度才會如此嚣張,桀骜不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