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風搖頭,也是一動也不動:“我不認識秦閣主。”
“怎麼可能?”靜初質疑。
宿月解釋道:“閣主在我們面前的時候,都是戴着面具的。假如他換了裝扮,我們也認不得,這有什麼稀罕的。”
“那我去!”靜初不假思索:“你們留下來掩護我。”
宿月有些嗤之以鼻:“你未免也過于小題大做了吧?你去了能做什麼,或許還是個累贅。”
靜初沒有功夫理會她的冷嘲熱諷,有些不耐煩:“我暫不與你争執長短,我隻告訴你一聲,你們閣主很有可能有危險!信不信由你們!”
轉身從床底拖出一口小箱子,摸出幾瓶毒藥用以防身,不放心地叮囑道:“千萬替我掩護好!但不要與李媽起沖突,引來别人。”
雖說,天色已黑,但是還不到就寝的時候。萬一白陳氏等人再到辛夷院裡來,發現自己不在,可就不好搪塞了。
宿月又不服氣地嘀咕了一句:“我可不能保證,氣急之下不會動手。”
靜初一個腦袋兩個大。
自己的确是想要一個嘴巴厲害的婢女,但前途是要聽話啊。
兩個姑娘家尚且如此,不聽自己指揮,閣中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漢子,估計能把自己生吞活剝了。
若是就連這兩個小丫頭都降服不了,更别提秦長寂。
隻不過,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罷了。
靜初開門出去,将李媽雪茶二人支去小廚房,趁着她們不備偷偷溜出院子,依舊是從角門處出府,尋家成衣店,換了男子裝束。
琳琅閣乃是上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妓坊,夜夜笙歌,燈紅酒綠。
門前車水馬龍,多的是隐匿了身份的達官顯貴。
但凡能在京城将生意做到數一數二的位置,背後必然有強大的背景支撐。
但是琳琅閣背後的東家,誰也不知道是誰。
這就是靜初擔憂的原因。她很害怕,這是李富貴引蛇出洞的一個圈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