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一會兒便将白靜初一個人帶來了重樓院。
靜初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她手裡把玩着宿月今兒剛剛給買的面人,全神貫注。似乎壓根沒有覺察到,重樓院裡凝重而又壓抑的氣氛,還有白靜姝通紅的,想要殺人的眼神。
她一隻腳剛剛踏進院門,白靜姝便如瘋了一般,直接朝着她沖上來,劈頭蓋臉地就朝着她的頭上打。
“我打死你這個小賤人!讓你害我!”
靜初被她整了一個猝不及防,慌忙向後躲閃。
面人被白靜姝一把打落在地,還踩了兩腳,成了花花綠綠的一團。
靜初頓時就有了發瘋的借口:“你為什麼要踩我的面人?你個壞蛋!”
她跳着腳,伸長了手臂,沒有花裡胡哨的招式,而是像大街上厮打的潑婦那般,一手拽住白靜姝的發髻,另一隻手朝着她的身上捶。
“我讓你踩我面人!你賠我!”
活脫脫就是一個瘋子。
白靜姝自幼在尼庵長大,經常與女尼因為一個饅頭而大打出手,手段陰狠而又娴熟。
但今日卻被一個傻子摁住腦袋,絲毫掙脫不得,結結實實地挨了好幾拳。
“快,快把這瘋子給我拉開!”白陳氏慌忙下令。
身邊丫鬟婆子一擁而上,吃力地分開兩人。
白靜初跳着腳不依不饒:“你必須賠我面人!”
一邊哭喊,一邊跳起來又朝着白靜姝踹了兩腳,氣得胸膛起伏,小臉通紅。
白靜姝原本就滿心懊惱,如今非但沒有占到便宜,還被白靜初一通好打,發髻撕扯成雞窩。
頓時滿心悲苦,跌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
白靜初也哭,嗓門更大。
重樓院外頓時吸引了一堆瞧熱鬧的下人,悄悄地隐蔽着,偷聽裡面的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