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宴清起身:“我送你。”
白靜初回到老太君的院子,白老太爺正拜托了嬷嬷四處尋她。
祖孫二人告辭離開侯府。
剛要踏上馬車,就見侯府朱漆大門敞開,門檻取掉,侯府管事急匆匆地出來,沖着樹蔭之下吃茶的車夫招手。
車夫立即丢下手裡茶盞,返回那輛雲錦華蓋的馬車跟前,調轉車頭,停在大門口,放下腳凳。
管事恭敬而立,低垂着頭,神色肅然。
白老太爺時常宮中行走,知道必然是侯府宴請的貴客要離府,顧不得上車,忙命車夫将馬車趕到一旁,騰出中間的寬敞大道。
靜初好奇擡臉,隻見衣角一閃,一位白衣玉冠,錦服華裳,面容如玉,氣質儒雅矜貴的年輕男子走出侯府大門,單手撩起錦衣下擺,緩步邁下青石台階。
跟在他身後的,便是池宴清,兩人站在一處,一襲出塵白衣,一襲朱雀紅袍,全都如臨風玉樹,俊美風流,如畫中谪仙。
靜初不識得此人,放肆而又大膽地打量,白老爺子輕輕地拽了拽她的袖子:“低頭,休要放肆。”
白靜初便乖巧地低垂下腦袋。
車夫撩開車簾,
沈慕舟踏着腳凳,上了馬車,卻并未急着離開,低低地與車夫吩咐了兩句。
車夫徑直走到祖孫二人跟前,沖着白老太爺一拱手:“請問,這位可是白神醫白大人?”
白老太爺颔首還禮:“正是老夫。”
“我家二皇子請白老大人與小姐移步。”
白老爺子扭臉看一眼身後的白靜初,有些許詫異。
二皇子難道識得她?否則怎麼刻意提點讓她一起?
他帶着靜初上前,跪倒塵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