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宴清沒好氣地瞪了初九一眼:“你怕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計,一時間昏了頭吧。”
初九不信:“主子您的意思是,那個婢女趁機偷了屬下的令牌?那她為什麼還要給送過來?”
“廢話,已經沒有用了,她若是不送回來,豈不令你懷疑?”
初九瞠目:“那她偷我令牌去青樓做什麼?”
“你問我,我問誰?”池宴清一瞪眼:“總不會是替你嫖妓!”
初九“噗通”一聲單膝跪地:“是屬下一時疏忽,被人有可乘之機,有失察之罪,請世子責罰!”
半晌,聽不到動靜。
心裡愈加忐忑。
池宴清仍舊一言不發,蹙眉沉吟不語。
若是依照初九所言,昨日白靜初的婢女果真偷盜了他的令牌,前往琳琅閣打探情報。
那麼飛镖傳書,利用自己調虎離山的,就定是白靜初無疑了。
白靜初與李富貴又有深仇大恨。
如此說來,殺害李富貴等人的可能就是白靜初!
她懂得醫術,會用毒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。
想起那張看起來傻乎乎,不谙世事,單純良善的臉,池宴清的心跳便快了起來。
怎麼可能呢?
她竟然這樣心狠手辣?
不對!不能是她!
池宴清冷不丁地想起,那日在琳琅閣,被自己“捉奸在床”,藏在兇手身下,香肩袒露,據說泠泠顫顫,甜糯嬌軟的女人!
當時,她一隻玉藕般的手臂,還纏在男人的身上!柔弱無骨的小手,緊緊攀附着男人的後背。
他的心瞬間變得煩躁起來,牙根子發酸。
初九見自家世子愣怔不語,又重複了一遍:“屬下願聽憑世子責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