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字兒字迹清秀,一看就是娘們兒寫的。”
池宴清白了他一眼:“廢話!”
初九撓撓頭發:“有錯别字兒?還是研究哪一種擦屁股比較舒服?個人意見,肯定是用布擦幹淨。”
池宴清懶得搭理他,這些侍衛全都給點陽光就燦爛,自己平日裡就是給好臉給多了。
他挪挪蹲得發麻的腿,重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。
初九碰了一鼻子灰,還不死心,又鑽過腦袋去瞧,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兒。
“這字兒好像是一個人寫的。”
“你也發現了?”池宴清頓時就來了精神。
初九驚訝地瞪眼:“您是覺得,這殺人的,跟救人的,是同一個人?”
池宴清不僅覺得是同一個人,還懷疑到了一個人身上。
與白景安一模一樣的方子,足可以證明,當時給二皇子藥方的,應當就是白家人。
這女子既然不為名,不為利,最後又功成身退,自然也不會竊取他人的成果據為己有。
而且據防疫所的災民說,這位女子早就派人給大家送過藥物。
而她每次出現都是深夜。
說明,這藥方就是這位女子研究出來的,白景安欺世盜名罷了。
越來越多的疑點,全都指向白靜初。
右手針,左手刀,白天濟世救人,夜裡殺人如麻。
隻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,白靜初為什麼會有不在場的證據。
都說三個臭皮匠,頂一個諸葛亮,這皮匠,是指裨将的諧音,也就是副将。
池宴清看一眼面前自己的副将,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,自家一個臭皮匠,能頂三個諸葛亮的飯量。
初九從池宴清眼睛裡,就看出來了他對自己的不屑。
“你少看不起俺,俺知道,你不就是在懷疑枕風跟宿月嗎?上次都派人試探過了,擺明是咱多心了,還搭上好幾身衣裳,讓林嬷嬷折騰好幾趟,落了埋怨。”
池宴清漫不經心:“有什麼好埋怨的?”
“林嬷嬷說,枕風的衣裳做得不合身,瘦了一寸,改又不好改,隻能讓針線房重新做了兩身。針線房埋怨林嬷嬷量的尺寸不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