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嬷嬷說,枕風的衣裳做得不合身,瘦了一寸,改又不好改,隻能讓針線房重新做了兩身。針線房埋怨林嬷嬷量的尺寸不準。”
池宴清無精打采地“喔”了一聲,然後突然眼前一亮:“那林嬷嬷量得究竟準不準?”
“屬下哪知道?您也要做新衣裳?”
池宴清興奮地從椅子上一躍而下:“這就對了!難怪如此。”
初九莫名其妙:“什麼對了?”
池宴清揮手:“跟你說了你也不懂。”
“您又沒說,怎麼知道我不懂?”
池宴清激動地問:“你聽說過易容術沒有?”
“世子您看不起人,這個我自然是聽過,江湖上有這種奇淫技巧,可以用特殊的藥膏制造人皮面具,改變人的容貌。”
池宴清咧着嘴,興高采烈地往外走:“不愧是我家小白癡,果真狡猾。”
他突變的情緒,令初九更加莫名其妙。
“這都哪跟哪兒啊,跟六月的天,孩兒的臉似的,說變就變,差點閃了我的老腰。”
剛走到門口的池宴清猛然腳下一頓。
他突然又想起一個新的問題來。
自己雖說想通了這一切,終于印證了自己的猜想,白靜初可能就是那個跟秦長寂一起的女子。
那麼,問題就來了。
那天在琳琅閣,躺在秦長寂身下的女人,就是白靜初。
心情瞬間就一落千丈,變得不好了。
揚起的唇角,驟然耷拉下來。
他整個人也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,臉都成了茄子色兒。
他的小白癡已經不幹淨,不幹淨了啊!
這事兒,他沒法接受!
不行,必須得找她當面問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