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症區。
宿月将存放藥材的帳篷簡單收拾出一個角落,鋪上草飐,作為主仆三人夜間休息的地方。
枕風擱下粥飯便将适才所發生的事情,忍不住與靜初說了,按捺不住的義憤填膺。
“白家簡直欺人太甚,真拿主子您當傻子使喚,全都喝您的血,吃您的肉。換做我,堅決不管了,撂攤子走人。”
靜初摘下蒙臉面巾,淡淡地道:
“我們來此的初衷是為了治病救人,不必理會這兩個跳梁小醜。”
“可您的功勞全都被他白景安與白靜姝奪了去。”
靜初笑笑:“捧得越高,摔得越慘。他們都不怕,你怕什麼?”
“他們欺世盜名,欺瞞全天下,您吃苦受累,他們受萬民敬仰,太不公平。”
“你隻看到了榮耀與風光,難道你沒看到,這也是欺君罔上的罪過?白景安就像是在壘沙,貪心令他不住地往頂尖添加沙子,轟然倒塌不過是遲早之事。”
“說是這樣說,可這氣我是一天都受不了了!”
靜初面露糾結之色:“這次,我已經是冒險貪進,也是想借此機會求一個正大光明,不必再這般裝瘋賣傻。
如今就連白景安都對我産生了懷疑,身份怕是隐藏不了多久。可适才聽你所言,我真怕是自己過于高估了某人,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。”
宿月不解:“您說的某人是指誰啊?”
靜初緩緩吐唇:“二皇子沈慕舟。”
“就那個眼盲心瞎,不分好歹的家夥?”枕風立即提出質疑:“您該不會對他寄托着什麼希望吧?”
靜初猶豫着,點了點頭。
“可他會相信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