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會相信咱嗎?”
靜初細聲道:“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搶占先機,先行派人前來施藥的原因。就是想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之下,還要适當地将自己暴露在二皇子面前。”
“傳聞這位二皇子光風霁月,有經天緯地之才,今日一見,不過如此,也不看看那白靜姝對災民滿臉嫌棄的樣子,竟然相信她能義診施藥。”
宿月也憋了一肚子氣:“這兄妹二人,一個腸癰與胃病都分不清,一個湯頭歌都背不全,卻憑借這場疫情欺世盜名。真不知道老太爺是怎麼想的。”
枕風突然機警地“噓”了一聲,蹑手蹑腳地走到帳篷跟前,猛然一撩門簾。
帳篷外偷聽的嚴院判慌亂後退,尴尬地滿臉賠笑:“枕風姑娘,原來你在這裡啊,讓本官一通好找。”
枕風心裡“咯噔”一聲:“嚴院判?你找我做什麼?”
“本官就是想來告訴枕風姑娘一聲,日後在這裡若是有任何的困難,可以找本官,力所能及之事,本官必然鼎力而為。”
枕風客氣而又疏離地道:“多謝嚴大人。”
“枕風姑娘不必客氣,本官一向喜歡打抱不平,委實看不慣白家如此惡毒,薄待白二小姐。
更對有些人欺世盜名,冒名頂替的行徑深惡痛疾。你們主仆三人勢單力薄,自然鬥不過他整個白家。”
枕風面色肅然,正色道:“我不明白嚴大人說這話什麼意思。”
“假如你們有什麼訴求想對二皇子說,本官可以轉達。”
“笑話,我們白家的事情白家自己會解決,不敢有勞嚴大人,更不敢驚擾二皇子。嚴大人以後還是少吃點鹽吧。”
嚴院判面色一僵:“他白景安吃香喝辣,讓你們跟着災民一同吃糠咽菜,還當衆要責罰你,你還替他隐瞞?
你不承認也沒關系,本官自然會找到那位義診施藥,研究出藥方之人,揭穿你白家欺世盜名的醜事。”
帳篷裡,靜初懸着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些許,看來他也隻是聽到了隻言片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