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宿月低聲吩咐:“此人心術不正,與白家一向水火不容,對鬼門十三針也早有觊觎,若是見我給災民行針,我的身份定會暴露。
所以此人不能留,你想辦法将事情鬧大,最好能送走。”
宿月立即會意,撩簾走出帳篷,沖着嚴院判怒聲叱問:
“你這人都一把年紀了,怎麼這麼不要臉?不僅一路尾随枕風,跑來我們帳篷外面偷窺,還威逼利誘我們枕風,簡直老不羞。”
嚴院判被冤枉,頓時惱羞成怒:“簡直胡說八道,誰偷窺你們了?”
“被我們捉了現行還不承認?那你說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?”
“好心當成驢肝肺,本官隻是見你們可憐,想要幫助你們。”
“我們可憐?我家小姐好歹也是白家千金,我們即便再可憐,自然有我家大公子關照,哪裡用得着你來獻殷勤?
我看你分明就是對枕風居心不良!衣冠禽獸!斯文敗類。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這一臉皺紋,都能當我倆的爹上爹了!”
宿月嘴皮子利落,說話就跟崩豆似的,噼裡啪啦,語速極快,嗓門還亮,引了許多人瞧熱鬧。
這話若是針對别人,大家隻瞧個樂子。
而嚴院判不一樣,整個防疫所的災民,都對他恨之入骨。
聽聞他竟然對人家姑娘起色心,有人揚聲道:“适才我親眼見他一路尾随這位姑娘身後,還在人家帳篷跟前鬼鬼祟祟的。”
“這個狗官草菅人命,狼心狗肺,把他趕出去!”
“揍他!替昨夜枉死的鄉親出口氣!”
一呼百應,災民們一擁而上,拽胳膊扯腿踹屁股蛋子,直接将嚴院判丢出了防疫所。
這裡的嘈雜動靜驚動了還未走遠的二皇子與白景安。
聞聲過來制止,詢問發生了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