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第1頁)

大哥,咱們還是躲一躲吧,高哥讓我們不準在這片上惹事。

張鑫苦着臉為難地望着胡強變幻莫測的表情,心裡面說不出來的恐懼,面前的這個小白臉,别看長的挺文靜書生氣的,可一舉一動都透着一股氣特殊的感覺。就連站在他面前都覺得戰戰兢兢的,生怕哪句話說錯犯了他的忌諱,難得的和解機會就喪失了。

哦!胡強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,讓自己顯得通情達理一些,但暗自早就想透了其中的厲害關系。那高虎是個放賭的,與附近執法部分也大概多少有些勾搭,不然他也難以在地方上落下腳。自己年輕的時候認為高虎那次逃脫完全屬于僥幸也就罷了,現在混過這麼長時間社會了,這裡面的道道自然了解的差不多。

胡強說不出來的高興,表面上還是裝作無事,現在唯一主要的是穩住這個叫張鑫的小混混,然後和他處好關系,争取從他嘴裡面套出來點東西,但必須是要軟硬兼施,否則誰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。

哈哈,你說的也對,跟條子打交道我可不在行,又要問筆錄又要簽字按手印的。不過,你看看是不是叫你的朋友别折騰了,要是我哥們不小心把他給弄死了,那大家都脫不了身,我那哥們可不怎麼會手下留情,你說是不是。

胡強故意将目光移向了那捂着鼻子流血的小混混,那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。其實胡強也是擔心大成萬一出什麼意外,這世界上還沒有什麼常勝将軍。

張鑫似乎覺得胡強說的也有幾分道理,見那巡邏車離這裡還差着幾條街,就朝着扭打做一團的倆個人喊道。

靠,别打了,都是自己人。

喊了這麼一句,倆個沒停手,可能是由于聲音太小。

媽的,條子來了。

這句話的确好用,倆人沒用商量就同時撒開了手,從地上利落地爬了起來,就像一切什麼都沒生似地分别站在了胡同的兩邊。

胡強再一看範大成,本來是一個花花大少,現在倒像是個非洲逃亡過來的難民,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對方給撕破了,臉上也多少挂了點彩,但好在沒影響到他的容貌。

再瞧張鑫的那個同夥,比大成好不了哪裡去,眼眶上不知道是挨了大成的拳頭,還是在翻滾的時候碰到了,弄了個烏眼青。更狼狽的是,要再打下去,他的褲子都快被大成扒下來了。

哎,大成!你怎麼能這麼下流,要是不了解你的人,還認為你有什麼不同的嗜好呢。

大成,去照顧一下姜哥,想辦法給他腦袋上包一下,先止止血,失血過多可是會死人的。

胡強故意将事情說的嚴重了點,大成一點都沒遲疑一聽立刻就過去了,二話不說将身上穿的阿迪達斯的運動裝給撕成了一條一條的,那件衣服起碼現在市價也好幾百塊,可大成一點也不心疼,反正衣服沒了他老爹還會給他買。

大成幹起什麼來還挺利索,一分鐘不到就像裹木乃伊似地将姜峰的頭部包上了,可能那傷口也不算太深,包上之後就看不到血往外流了。

這時候那夜間的巡邏車也過來了,胡強和範大成忙扶着姜峰躲到了胡同的黑影裡面,張鑫則和他的同夥躲到了裡面的一個垃圾箱後面,就算巡邏車開過了也現不到他們的存在。

可他們似乎忽略了一個人,就是那位鼻子被打骨折的,就像是個廢人似地坐在地上,等到張鑫想到了他還暴露在外面的時候,巡邏車已經開到了胡同口,再想出去已經太晚了。

可巡邏車根本就沒想站下的意思,繼續還往前開着,幾個人以為沒事了,才想從隐蔽的地方走出來,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巡邏車又緩緩地倒了回來,然後在胡同口平穩地停了下來。

胡強心想怎麼又突然回來了,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從巡邏車的副駕駛下來個穿着綠色制服的警察,仔細一看還是個女警,身材高挑戴了副眼鏡,大概可能是處理文件工作的警務人員。

女警官才一下車,另一邊的車門也打開了,同時下來了一個男警官,這人長得還挺英俊,眉清目秀的,身材也很高大,倒與那個女警官頗為像是一對兒。

不過,胡強從遠處看來,倒對這個人有幾分面熟,仔細回想之下,才記起來這人不是在2ooo年的時候得過什麼全市優秀警察的稱号,當時還是公安部來人給他們頒的獎章。

後來還曾經到胡強就讀的大學辦過演講,盡管胡強當時有事沒去,但學校裡面到處張貼的海報宣傳照還是記憶猶新的,名字卻是不記得了,好像是叫趙什麼什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