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還曾經到胡強就讀的大學辦過演講,盡管胡強當時有事沒去,但學校裡面到處張貼的海報宣傳照還是記憶猶新的,名字卻是不記得了,好像是叫趙什麼什麼的。
此刻的這位警察同志似乎顯得青澀了許多,沒有了當年照片上的那份成熟感。
小熙,快上車,别管閑事,外面多冷啊。
趙警官似乎很是擔心自己的同事,急切地沖着這邊喊道。
可他得到的回答卻是冷冰冰的,如一桶涼水當頭潑了下來。
我們是人民警察,既然現有老百姓有困難了,怎麼可以坐視不管。你就老老實實地坐在車裡面吹暖氣好了,這些髒活累活都由我來做。
趙警官當時無言以對,心說這正經大學畢業的就是不一樣,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,讓你都難以回得了口。
你你才來不到一個星期,地方上的事情複雜的狠,不是你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能弄明白的。
外面實在有些冷,就連說話也讓人打着顫。
趙警官一副頭痛的表情,大概再厲害的罪犯,也沒有眼前的這個女人頭疼吧。可是他還是苦口婆心地勸解着,想将她叫回來,起碼顯得自己也有些紳士風度。
我的事情不用你管,所長安排我來巡邏的,你也是跟我平級,憑什麼管我。
脾氣總是漂亮女孩子的專利,無論她們所作所為是對是錯,她們都是高高在上的,而那些男人隻不過是美色之前的奴隸,隻能夠用來驅使。
女警官沒理會趙警官的話,一意孤行地向胡同口走了過去,還沒走到地方,就看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滿臉是血的坐在那兒。
趙警官還是挺負責的,頂着刺骨的寒風抱着雙臂也跟了過來,口中不斷地呼着哈氣暖和着快要凍僵了的雙手。等他也走近了女警官,也看到了坐在地上血迹斑斑的那個人。見有女警官準備要上前去攙扶,立刻攔住了她的愚蠢行動。
等一下小熙,你先别過去,交給我就好了。
哼,你不是嫌外面冷,怎麼又出來了?你還是實習階段,要多看少動,這樣才能少犯錯誤,等将所有東西都看明白了,自然也就用不到我了。再說我也怕你有個什麼意外,到時候可沒辦法跟蘇老師交代,當初可是他老家人當面拜托我照顧你的。
少和我套近乎,聽我爸說,你是他教過的最調皮的學生,據說還偷摸過同學的屁股呢!女警官說到這裡捂着嘴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,她這一笑可了不得,看得胡強心髒一個勁兒地怦怦亂跳。胡強心中暗罵自己,媽的怎麼搞的這麼不争氣,難道時光倒流之後,連感覺也變回來了。
幸虧此刻躲在黑影裡面,大家都看不到,要不然被大成知道了,又有了嘲笑他的話題。
趙警官大概尴尬得要死,恨不得面前有個地縫立刻就鑽進去,那半邊臉早就羞得跟蘋果似的。
那都是陳年往事了,那時候太小不懂事兒。
那現在懂事了,不偷偷摸,開始正大光明了?我看你和咱們所裡面的那個微機員小吳,總是眉來眼去說說笑笑的,是不是你們倆有什麼特殊關系?女警官得理不饒人地問道。
趙警官似乎有些慌亂,忙擺了擺手掩飾。
這事兒你又聽所裡面誰說的,是不是收室的張大姐,那老雞婆沒事總亂嚼舌頭,你還真信了啊。再說,小吳可是結了婚的人,人家能和我有什麼特殊的關系。我找她隻是為了跟她學學打字,你也知道以後會電腦那玩意兒一定吃香。
切!女警察覺得自己沒得到滿意的答案,将他一把推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