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2頁)

“小言身邊離不開人,五天前我來這,他摔傷了腿,三天前我再來,他被粗心大意的護士紮腫了手臂。許在常,你是在謀害人命,你知不知道?”

我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樣子,點了點頭。

我怎麼能不知道呢?

裝慘,賣可憐,不一直都是餘言的拿手好戲嗎?

他打架鬥毆,賭博酗酒,五毒俱全。

那天和大隊長的兒子大打出手,就是因為他酒勁上頭,想要占人家妹妹的便宜。

可是餘槿清不這麼認為,她堅持認為是大隊長兒子誤會了,餘言喝了酒意識不清,幹的事都不清醒。

和醉鬼講道理是沒有用的。

但她不知道,若不是大隊長兒子及時趕到,餘言能接着“醉酒”直接把人家妹妹的衣服全扒光了。

在這個年代,如果一個女生出了這樣的事,幾乎隻有以死自證清白這一條路可走。

餘言在夜校讀書,裡面的法規貼的到處都是,晚讀也會讀,他怎麼會不清楚。

他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
他知道餘槿清一定會為他兜底,知道餘槿清會找人替他頂罪,他有恃無恐。

就像是當年餘槿清把他接到家裡來一樣。

我的父母俱已過世,僅剩的一張全家福被懸挂在屋子正中央,是我唯一的念想。

他進門第一天就“不小心”砸壞了全家福的相框,還讓野貓撕碎了那張照片。

等我回家,隻剩下一些碎屑。

餘槿清勸我,“小言有些孤僻内向,初到家裡太緊張了,你别和小孩一般見識。”

餘言手腳不幹淨,偷竊我放在書房抽屜裡的零錢的時候,她說,“拿了多少錢我補給你,小言懂事怕老是花我的錢負擔太重,才會想到去拿錢,你别太敏感了,把人往壞處想。”

往壞處想嗎?

分明餘言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種。

他故意要求在我父母的忌日在墳頭放鞭炮,理由是他的測驗得了第一。

他裝的虛僞天真,其實步步踩在我的底線上,笑得甜膩,嘴裡的話卻惡毒非常。

“在常哥,我喊你一聲姐夫,那是尊敬你,姐姐和你結婚了又怎麼樣?她永遠是我一個人的姐姐!”

他滿是驕傲,“無論什麼時候,我都會是姐姐的第一選擇,在常哥,你要清楚,我是特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