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擠出了一個比哭好看不多少的笑,面對僅剩的中衣保持理智道:“既然如此,還是為妻的自己來吧,何勞相公。”
顧不渝一手抄她腿彎,一手緊貼腰背,來了一個漂亮的公主抱走向了床榻:“順手的事兒。”
就在陸玉娘做好了多次合法的、符合時代背景的、順應夫家要求的、響應理法号召的心理建設下,沒等她眼睛使勁一閉呢,入目已是一帳月色。
顧不渝吹了燈,輕放她在床榻之上。
鴛鴦戲水的紅被在朦胧靜谧的月光下,讓陸玉娘心裡泛起了陣陣漣漪,給顧不渝的那張俊臉也添了幾分風流寫意。
伏在她上方的男子越靠越近、越靠越近,就在陸玉娘擎不住要閉眼的時候,顧不渝給她縷好了頭發,輕吻了她的額頭道:“睡吧!”
然後他翻身睡去,一如昨日,亦如已經許多個的日日夜夜
陸玉娘心裡忖着,大家都成年人了你又這樣是吧,顧子遲你丫肯定不行!
她絕不會承認,顧不渝放過這一夜的男女情欲之始,正是她旖旎情思漸重之時。
蘭娣早早的收拾好了行裝,陸玉娘還是左思右想着落沒落下什麼。
蘭娣:“小姐,我不過出門幾日就回來了,你這是把全部家當給我帶上了啊。”
陸玉娘可能是因為和顧不渝接觸越來越多的緣故,總是有些杯弓蛇影的意思:“看好了這張賣身契,我放在你妝匣裡了,要是那邊有什麼不好,你就拿了它消了身契帶着銀子走的遠遠的。”
蘭娣紅了眼睛,離别氣氛拉滿:“小姐,蘭娣不會走的,你等着,我定給你掙個名兒出來。”
陸玉娘又收拾了點細軟:“窮家富路,帶着吧啊。我不要你給我掙啥名頭,你好好的活着比啥都強。”
這一去是把自己的小命綁上了齊王的戰車了,上頭人的事縱無關輕重,落到底下人身上也是不能承受之痛。
她這正盤算着怎麼好好修整院子呢,魯生住的地方蘭娣住的地方,林林總總的算起來要弄的細微之處還真不少。
不想顧不渝隻在蘭娣走後第三日就告訴她,他要走了。
陸玉娘自然不肯随意讓他離去:“你這是又得罪哪路神仙了,又要走得這麼急。”
經過上次的事情後她算發現了,就因為是顧不渝的老婆,别人隻要在顧不渝那受了氣就惦記尋她晦氣,好像能疼到顧不渝身上似的,好沒道理。
顧不渝:“這次不光我,你也得走。”
陸玉娘:“啊?真把天捅漏了,這就要逃亡了,沒聽說順天府有啥大事兒啊。”
顧不渝:“你必須和我走,這段時日,我帶着你去了遼陽府不少地方,即便你再不肯認如今也随我是一黨了。這次我又要出去,你獨個兒在這實在太危險。”
陸玉娘看出他一臉這次又要搞事的樣子:“能不能不走啊,你留點人手保護我不行嗎。要不你送我去蘭娣哪裡?”
顧不渝搖搖頭:“她哪裡很是要緊,盯着你的人太多冒不起這個風險。”
陸玉娘既不解又驚心:“盯着我?我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啊。”
能叫顧不渝說盯着的人太多這絕對是個危險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