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熙緊接道:“他可有說些我們白家哪裡不好,他手裡可說些有什麼罪證的話?”
白覺恭也不落的問道:“叔父,他可有說讓你作何事,日後允你什麼好處?”
白潭看着他們三個,隻覺得世上人把親人定的随意,什麼事情都不與他說,反倒叫他做他們的幫兇。
他環顧這三個人道:“我也很想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情,為何從來沒有人來告訴我,要不是顧不渝今日請了我,我該到那一日才能知道。”
白太夫人笑意僵了一下:“是母親不想讓你知道的太多,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,你本來就是個本分的買賣人,混到這裡面不容易摘出去。”
白潭看着對自己冷漠了三十多年的繼母,她沒像對大哥那樣虐待他,可她也對他不好。
白二夫人家世平常,霜兒也總受三房姐妹的排擠。
若不是二房的葛氏她的内侄女蠢得要命,中饋哪裡會是自己的媳婦管。
何況就算管着中饋,白太夫人對整個家的掌握從沒消減過,大事小事不都知曉嘛。
他闆着臉:“既然如此,兒子不必進來這個屋子了,兒子本也不想知道太多,左右兒子不過給人拿銀子鋪路!”
白熙馬上道:“二哥哪裡話,一筆寫不出兩個白字,我是這兩日實是忙的不行,自家人不會挑理,所以才把二哥放在後頭。”
白潭道:“那彈劾你的折子是怎麼回事,現下有誰人會幫襯着說話?若是不好,咱家大概會怎樣?還需要多少銀子?”
白太夫人冷哼道:“覺恭,你出去吧,你媳婦兒近日胃口不好,你多陪陪!”
白覺恭苦笑道:“是!”
自從遠洲與叔父談的不睦,叔父表示不肯投入福王帳下後,祖母就不再是往日模樣,有時甚至也叫他懷疑祖母對他的用心。
白熙見白覺恭出去,撂了一部分底:“不是太好,自先帝和今上入朝貪墨不算重罪,就算整治,左不過貶谪幾級而已,有白家在,有都司大人在,我上來是遲早的事。”
白潭道:“那怎麼還說不好?”
白熙歎道:“老大他死活叫我必入福王一黨,我若是入了福王黨,王都司這裡就要與我為難了。”
“順天府老大比我便宜,他又有福王幫襯,說項的人我找了又找,要不推脫,要不礙于老大,人家含糊這事兒是白家裡頭的,不想參與!”
白潭知覺頭疼:“那都司大人怎麼說?”
白熙為難道:“都司大人不能全把京裡的人脈用在我身上,純臣難做啊!”
白熙有句話沒說出口,齊王挑的頭兒,福王借題發揮,隻怕今上也想趁此機會看看誰才是真純臣。
順天府的朝堂現下也不安生呢!
如果這樣的話,王都司為表明立場不會插手太深,那自己就是他們的試金石!
恐怕量罪上都會更重些,為今之計就是多拿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