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丫頭,就是太懂事,太會替别人着想,才總是委屈自己。
管家劉叔立刻就從屋裡應聲小跑了出來,恭恭敬敬地躬身:“好的,夫人。”
然後轉向虞可,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。
“虞小姐,車子馬上就來,請跟我到這邊稍等一下。”
虞可還想張口說些什麼,盛母已經不由分說地攬着她的肩膀,輕輕推着她往門外走去。
“聽話,快去吧。記住,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,萬事都要小心肚子裡的寶寶,不能任性。”
在虞可即将邁出大門,踏上劉叔備好的那輛黑色轎車前,盛母忽然拉住了她,湊到她耳邊,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,飛快地叮囑了一句。
虞可的耳朵尖一下子就紅了,像染了胭脂,她有些無措地看了盛母一眼,最終還是在盛母鼓勵的眼神下,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坐進柔軟舒适的後座,虞可抱着剩下的點心盒,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,小聲對駕駛座上的劉叔說:“麻煩您了,劉叔。”
“虞小姐太客氣了。”劉叔透過後視鏡,對她溫和地笑了笑,“這都是我應該做的。您放寬心,很快就到公司了。”
他也是看着少爺長大的,少爺那性子,他比誰都清楚。
這位虞小姐瞧着柔柔弱弱的,倒是和夫人年輕時候有幾分相像。
虞可安靜地坐在後座,目光有些茫然地投向窗外。
盛檀早上那個冷漠的背影,又一次清晰地浮現在她眼前。
胸口那裡,又開始泛起那種熟悉的酸澀感,悶悶的,讓她有些喘不過氣。
明明是她自己說的,要和他保持距離,不要給他添麻煩。
可為什麼,當他真的像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樣疏遠她時,她的心會這麼難受呢?
這種感覺,讓她覺得自己好卑劣,好不識好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