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承旻眼底掠過一絲不自在,他薄唇緊抿,輪廓冷硬。
皺起了眉頭,他不滿道:“羨予,你太敏感了,甜甜隻是想讓你指點她,你遇見這種事,我們都沒預料到。”
盯着他虛僞的模樣,沈羨予隻想笑。
她覺得沈家就是個吃人的魔窟,在這裡,每一刻都讓她覺得惡心。
她撐着桌子起身:“我不吃了。”
沈母猛地冷了臉,破口大罵:“你現在長本事了,是不是?開始學會和父母甩臉子。我們沈家對你沒有生恩也有養恩!”
沈甜甜也道:“你真的别想多,姐姐。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好嗎?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夾槍帶棒呢?沒想到你還是這樣!你入獄前故意推我落水,我都沒跟媽媽說!我以為你在監獄待了三個月,改邪歸正了呢!”
沈羨予皺眉。
她入獄前幾乎沒和她單獨接觸過。
“我什麼時候推你了?”她冷冷開口,卻忽地被傅承旻打斷。
“夠了!”
男人神色冷硬,一雙鳳眸看不清喜怒,他垂着眼,不滿地把餐叉擱在盤子上。
兩者碰撞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他緩緩開口:“羨予,跟伯母和甜甜道歉。”
沈羨予幾乎喘不過氣,抿着唇沒開口。
“本來就是你錯了。”傅小時道,“你就是一個老巫婆,你就不配當我媽媽。”
餐廳裡一片寂靜。
沈羨予左看右看,最後怒氣化成了一聲冷笑:“憑什麼?”
她猛地把餐具拂到地上,扭頭就走。
身後沈母開始罵罵咧咧,餐廳亂作一團,沈羨予隻覺得爽快。
在沈家這麼多年,她謹小慎微,小心翼翼的讨好他們。
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。
而跟她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的丈夫,兒子,竟然連向着她說一句話都不會。
這樣的家庭,她早該一走了之了。
她推開大門,冷風吹起她的衣擺,她隻覺得輕松。
身後,腳步聲傳來,手腕猛地被人扣住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