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昭此行臨行前,在紫極殿并未見到大師兄和二師姐的身影,故而未曾拜别。
她當時隻以為是二人新婚燕爾,師尊體恤,沒驚動二人去議事。
殊不知,容澈與蘇櫻二人早就帶着紫金葫蘆,循着邪修的蹤迹,此刻怕是早已追尋到萬裡之外了。
玄天宗的百名弟子與靈劍宗劍修們同吃同住半月有餘,倒是真有幾名女修對靈劍宗的弟子暗生情愫。
雲昭身形隐匿在一旁,看着練武場上,幾位師妹假借讨教劍招之名,對着靈劍宗的劍修們步步逼近,不由得抿唇一笑。
而那些靈劍宗的弟子們,平日裡心無旁骛,隻管一心練劍,哪裡遇見過這等場面。
想要往後躲上一躲,又擔心此舉不妥,唯恐怠慢了貴客。隻得低着頭,結結巴巴地給師妹們解答疑惑,整張臉都漲得通紅,頗為手足無措。
就在衆人都以為那些邪修銷聲匿迹之時,青霄派竟然傳來噩耗。
今日一早,外出下山的八十餘弟子,在山腳不遠處慘遭屠戮。
慘案發生後,青霄派第一時間将消息發往各宗各派,以示警示。
靈劍宗正殿之中,除了雲昭和百裡信、楚瑤三位玄天宗弟子外,高位之上還有幾位元嬰長老,以及殿靈劍宗十餘名弟子。
靈劍宗的掌門正将青霄派宗發來的留影石畫面展示給衆人。
畫面顯示的案發之地,竟是與飛燕門被滅門的情狀一模一樣。
所有弟子皆是不見屍首,唯留一地慘不忍睹的血迹。
地面上,依舊以鮮紅血迹留下“九宗七派,一個不留!”八個猙獰的字樣。
更可笑的是,案發現場的角落處,竟然留有一枚玄天宗的玉牌。
“呵!”雲昭不禁冷笑了一聲。
她指尖一點,将畫面定格在那角落處的玉牌上。
随即纖指輕挑腰間絲縧,将貼身佩戴的身份玉牌解下,遞給在座衆人一一傳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