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淮禹!”沈知鸢大步走到陸郁川面前,手指輕輕撫上他臉上的紅痕,眼神心疼得像是被燙傷了一般,“他打了你?怎麼回事?”
陸郁川紅着眼眶将事情說了一遍,沈知鸢的臉色越來越沉。
“不就是條圍巾,至于動手打人?”她轉頭質問謝淮禹,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不就是條圍巾?”謝淮禹聲音發抖,“沈知鸢,那是我奶奶留給我唯一的東西!”
沈知鸢一怔。
結婚三年,謝淮禹永遠溫柔體貼,連大聲說話都不曾有過。
此刻他泛紅的眼眶和顫抖的肩膀,竟讓她有一瞬的陌生。
“郁川不是故意的,”她語氣緩了緩,“他也已經賠償了,你還要怎樣?如果對金額不滿意,我來賠。”
說着,她從包裡掏出支票本,龍飛鳳舞地簽了個數字遞過去:“這樣夠了嗎?”
謝淮禹看着沈知鸢遞來的支票,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,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。
沈知鸢見他遲遲不接,眉頭微蹙,又撕下一張支票,重新寫下一個數字。
“不夠?”她語氣冷淡,仿佛隻是在談一場交易,“那這樣呢?”
一張又一張支票被推到謝淮禹面前,金額越來越大,可他的心卻越來越冷。
終于,他伸手接過最後一張支票,指尖微微發抖。
“夠了。”他聲音很輕,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沈知鸢。
不光這張支票夠了……
他們這段婚姻,也夠了。
說完,他轉身就走,可還沒邁出兩步,身後就傳來沈知鸢冰冷的聲音——
“站住。”
謝淮禹腳步一頓,沒有回頭。
“錢你拿了,那記耳光的事,還沒完。”她語氣不容置疑,“給郁川道歉。”
謝淮禹渾身一僵,緩緩轉過身,眼眶通紅:“你說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