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應該早點離開的。
我甚至後悔當初被你救下。
也許甯甯都不會死的這麼凄慘。
啪!
門被一腳踹開。
潮濕沉悶地下室瞬間多了情欲的香味。
而我連頭都沒擡,麻木的盯着面前的日記。
“裝出這副心灰意冷給誰看?”
裴洺澤語氣不耐,扔給我一支槍,冷漠的說:
“明天有一個交易,你代替我去,雲清說她不要名分,隻想和我辦個婚禮彌補一下遺憾,明天剛好是個良辰吉日。”
身後的手下們猛地擡頭,上前勸告:
“裴爺,明天那夥人好像跟秦小姐有仇,要不換個人吧,秦小姐傷還沒好。”
不等裴洺澤說話,我便拿起那把槍。
“我去。”
他身子微怔,眼裡染上了欣喜。
裴洺澤站起身,一邊鼓掌一邊朝我走來。
“放心,等你回來,我們就去領證,你跟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,裴夫人的位置永遠留給你。”
隔天,裴洺澤挽着沈雲清的手踏上紅毯。
而我帶着幾十個兄弟,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。
裴洺澤,無論此行是生還是死,我與你都不複相見。裴洺澤手捧鮮花朝沈雲清一步步走去,看着她滿面的笑意心裡說不出的煩躁。
因為那張臉上緩緩浮現出秦明月的臉。
那張滿臉傷痕,又滿目倔強的臉。
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她,也會露出這麼甜美的笑容嗎。
不知從何時起,秦明月就很少笑了。
他頓住腳步,衆目睽睽下把捧花扔到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