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雲清臉立刻垮下來,急促的叫住他:“洺澤哥哥你去哪,今天可是我們的婚禮!”
他頓住腳步,語氣沉下來:
“今兒有個重要的交易,改天再談吧。”
沈雲清立刻追上來挽着他的手臂:“你不都讓明月姐去了嗎,她那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事。”
手下也紛紛附和,裴洺澤猶豫了一下又踏上紅毯。
可他胸口仍悶悶的,明明自己相信秦明月,可不知為何心裡卻這麼不安。
罷了,婚事要緊。
就憑自己最後開出的那個條件,秦明月也會拼了命的拿下這場交易。
她愛他愛到了骨子裡,一定不會錯過這個重新回到他身邊的機會。
裴洺澤呼出氣,笑着為沈玉清戴上戒指。
儀式結束後已是天黑,可前往碼頭交易的人一個未回。
那股不安再次席卷而來,他煩躁的扯了扯衣領。
沈玉清換上了準備的情趣内衣,像一條蠍子般勾住了他的身體。
從前他會興奮的配合她,可如今這熟練的讨好姿态讓他覺得無比煩躁。
從前和秦明月,她總是很羞澀,初夜那天甚至要求關燈,害怕他看見滿身的傷痕。
那時候他說:
“寶貝,這不是傷痕,這是你的勳章。”
她為自己擋過很多子彈,而每次她都毫不猶豫,即使上一次治療要了她半條命。
裴洺澤從小生活在槍林彈雨與燒殺搶掠中,所以在秦明月出現之前,他從不相信世界上有毫無保留的付出。
他忽然想起那天試婚紗時,秦明月看向他絕望的眼神。
那裡面,好像沒有從前對他的愛了。
心裡猛地一抽。
沈玉清看到他眉頭緊鎖的樣子,忍不住問道:
“哥哥,我們大喜的日子你怎麼垮着臉?”
“不會是想到明月那個讨嫌鬼了吧,放心這次她不會來打擾我們。”
“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