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我腦海裡最後的想法。
警方聽完線索,态度很是嚴肅。
但語氣十分不解。
“宋先生,您确定您說的是真相嗎?為什麼當初建立孤兒院用了這麼貴的産品,現在又要親手毀掉?”
“如果您知道真相,為什麼事發時不能及時制止呢?”
我唇角溢出苦澀,疼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了。
“對不起,我鬥不過她安排在門口的保镖。”
“裡面被活活燒死的,還有我三歲的兒子。”
“你說的沒錯,之前她的确拿孤兒當親生的一樣看待,可人都是會變的,但我明白的太晚了。”
“視頻就在我手機上,我會盡快送過去,唯一的條件,我要你們開啟全網直播,讓所有人,都能看清許晚玉和何銘的嘴臉!”
“我想替我兒子報仇。”
電話挂斷,手機重重摔在地上。
碎石塊讓屏幕綻開裂痕,如同我不可修複的心髒。
夜幕降臨,十幾條野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。
何銘帶來的匕首被我緊緊攥在手裡,手腕用力過度,到現在還在發抖。
暴雨已經停了。
夜空被沖刷的很幹淨。
但喜歡下雨天的安安,卻再也回不來了。
我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,用力到指節都有些泛白。
“安安,你會怪爸爸嗎?”
“對不起,之前是爸爸沒用,現在爸爸想通了,活下去,隻為了讓害死你的人付出代價,好不好?”
“你在天之靈,就好好看着,爸爸是怎麼送他們下地獄的。”
聲音被夜風吹散,一點點化為塵煙。
我一步一步,走的艱難又用力。
陵園在郊區,深夜的門口根本打不到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