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鼓起勇氣擡頭:「周總,您……參加過兩年前顧家的慈善晚宴嗎?」
他的眼神驟然一冷:「為什麼問這個?」
「隻是……随便問問。」我低下頭,心跳如擂鼓。
他盯着我看了幾秒,眼神晦暗。
「蘇諾。」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,「如果我說去過呢?」
15
我抱着軒軒,還在思考那天的事情。
周暨白的回答模棱兩可,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。
但我的直覺越來越強烈——他就是軒軒的爸爸。
可他似乎并不急于确認這件事,隻是時不時過來陪軒軒玩,給他送各種玩具和繪本。
偶爾也會「順手」給我帶些小禮物:一條絲巾、一盒茶葉,甚至是一套限量版的繡針。
見他如此,我便也由他去了。
我們沒有結婚,再加上我現在有穩定的收入和經濟實力,他不可能輕易拿到軒軒的撫養權。
如果他隻是想要陪伴軒軒,我不會阻止。
這天,周暨白帶着一批集團員工去鄉下做公益,作為傳統工藝的傳承大使,我也在其中。
我們來到一座偏遠山村的小學。
破舊的教室裡,孩子們好奇地圍着我們,眼睛裡閃爍着求知的光芒。
「老師,這個花是怎麼繡出來的呀?」一個紮着羊角辮的小女孩怯生生地問我。
我蹲下身,拿出随身攜帶的繡繃和針線:「來,老師教你。」
小女孩手指纖細,學得特别快,短短半小時,就能繡出一朵像模像樣的小花了。
「老師,我以後也想當繡娘!」她仰着小臉,眼睛裡盛滿了憧憬。
我心頭一軟,又教了她幾個簡單的針法。
不知不覺,天色已晚。
等我收拾好東西走出教室,校園裡早已空無一人,其他員工也坐大巴離開了。
隻有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不遠處,車窗降下,露出周暨白棱角分明的側臉。
「上車。」他簡短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