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沉到谷底,随即湧起一片冰冷的嘲諷。
宋家式微,父親在朝中步履維艱。
我若此刻沖進去撕破臉,隻會讓霍時桉更厭棄,加速宋家的傾覆。
霍家如日中天,動動手指就能碾死我們。
而霍衍舟這位新科狀元,天子近臣,或許,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,甚至一把反戈的利刃。
我悄然離開,回到霍府。
行至西廂僻靜處,一隻有力的手臂猛地将我拽入黑暗。
「是我。」
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,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。
霍衍舟将我抵在門闆上,指腹帶着薄繭,緩緩撫過我的下颌。
我佯裝驚惶:「夫君?你醉了?」
他動作微頓。
就在他似要退開時,我伸手環住了他的腰。
「今日是我的生辰。」
我的聲音帶着恰到好處的脆弱與期盼,「能不能陪陪我?一晚就好。」
良久,一聲幾不可聞的回應落入耳中:「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