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氣,壓下眼底翻騰的情緒,再開口時,語氣竟奇異地平靜下來:「不是手傷了?我給你上藥。」
看着他這副故作深情的模樣,想到月華樓中他對薛映容的承諾,我隻覺胃裡翻騰。
成婚一年,也曾有過幾分溫情假象。薛映容的出現,徹底撕碎了所有僞裝。
在他眼裡,我永遠都是錯的那一個。
「還愣着做什麼?」
霍時桉忽然又抓住我的手,力道收緊,語氣帶着不易察覺的偏執,「難不成,還等着大哥來給你上藥?」
我又羞又惱:「霍時桉!你胡說什麼!我與兄長清清白白」
「清白?你們方才分明」
他脫口而出,随即意識到失言,硬生生頓住。
我眼底迅速蓄滿淚水,帶着被羞辱的悲憤:「我嫁入霍府一年,謹守本分,從未與兄長有過半分逾矩!夫君竟如此看我?」
霍時桉自知失言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語氣軟了下來:「我我方才看到你們一時氣昏了頭,口不擇言,夫人莫怪。」
他自然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。
他拉着我坐到床邊,自己則半跪下來,捧着我的手塗藥。
塗着塗着他的手就下意識探到胸前,想要解開我的衣衫,一巨大的惡心感洶湧而來。
一想到他為了讨好薛映容,輕易就将我推入他兄長懷中,我簡直惡心透了。
但此刻,撕破臉絕非明智。
我強忍着翻江倒海的厭惡,閉上眼,任由他解開我的衣衫。
就在那最後一層屏障将褪未褪之際——
「二爺!宮裡急召!」
管家急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