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時桉蹙眉,未多言語,即刻起身離去。我緊繃的心弦終于松緩。
「夫君,如此匆忙要去何處?」我追問道。
他未回應,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。不過片刻,他又疾步返回,徑直開始收拾衣物。
「西南匪患猖獗,陛下急诏,命我即刻領兵剿匪。」他語氣急促,不容置喙。
果然刻不容緩。他動作利落,隻撿了幾件換洗衣物,便再次匆匆出門。
我追至府門,正見薛映容緊抱着他,語帶哽咽:「時桉哥哥,我不想你走。」
「聖命難違,你在家安心等我。」
霍時桉安撫道,目光掃到站在一旁的我,略一停頓。
礙于薛映容在場,他并未表現得親近,但終究是明媒正娶的夫妻,當着衆多下人的面,他維持了體面。
「來送我?」他問。
我颔首,将一枚平安符遞到他面前:「這是妾身佩戴多年的平安符。望夫君此行順遂,早日凱旋。我與薛姑娘一同等你回來。」
霍時桉眼神複雜,默默收下平安符。
副将再次催促,他翻身上馬,絕塵而去。
目送他的背影消失,薛映容瞬間斂去柔弱,對我冷笑:「宋知栀,你聽好了,時桉哥哥是我的!待他剿匪立功歸來,便會向陛下請旨,迎我為平妻!」
我無心與她糾纏,轉身回府。
她在我身後氣結,卻因無名無分,連争執的資格都顯得可笑。
霍時桉一去半月,音信全無。
倒是霍衍舟,與我偶遇的次數愈發頻繁。
他依舊是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樣,與那晚判若兩人。
我亦裝作一無所知,恭敬行禮:「見過兄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