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亦裝作一無所知,恭敬行禮:「見過兄長。」
他微微颔首:「時桉未有家書?」
我搖頭:「想是剿匪事務繁重,無暇書寫。」
他的信,怕是都送到了薛映容手上。
我心中了然,面上卻隻乖巧應聲。
氣氛微凝,霍衍舟目光落在我手上:「傷可好些了?」他意有所指,我面上微熱,強自鎮定:「勞兄長挂心,已無礙。」
門房忽來通報:「二夫人!二爺來信了!」
我難掩喜色接過。
信上寥寥數語,隻道平安。
我反複摩挲着信紙,心頭稍安。
霍衍舟靜立一旁,看了我半晌,才緩緩道:「一封家書,便如此開懷?」
「夫君在外剿匪,不忘報平安,妾身自然歡喜。」我小心收起信箋。
霍衍舟唇角掠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弧度。
我适時告退:「兄長,妾身還有事,先行一步。」
霍時桉不在,與他獨處易惹閑話。
他淡淡應聲,轉身離開。
當晚,我躺在床上。
半夢半醒間,一個滾燙的身體忽然貼了上來。
是霍衍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