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連他們這些正規軍都找不到,你一介女流要去何處尋他?」
「兄長,時桉他是我的夫君,我一定要去找他的,哪怕找不到」
霍衍舟看着我,很久都沒有說話。
在我騎馬,頭也不回地離開時,分明能感覺到身後那雙眼睛一直盯着我。
可我一次都沒有回頭。
黑風寨的匪徒個個亡命之徒,在首次突擊并未将他們一舉殲滅後,他們便動了報複的心思。
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,霍時桉不慎被他們偷襲,跌落懸崖。
我是在五天後趕到他失蹤的地界兒。
懸崖深不見底,任憑他們怎麼勸阻,我都堅持要下去找他。
哪怕雙手血肉模糊,也始終沒有放棄。
終于,我在河流的下遊,找到了受傷的霍時桉。
他雙腿受傷,隻靠撿來的果子果腹,才沒有被餓死。
「夫君!」
我幾乎是立刻沖過去抱住他,「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你還活着!」
我的語氣裡滿是慶幸,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。
霍時桉這才不确信的喊了聲,「你是栀栀?」
我慌忙看向他,「夫君,你不認識我了嗎?還是說你摔下懸崖,得了什麼失憶之症?」
霍時桉見我如此緊張,用袖子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污濁。
看我的眼神也溫柔似水。
「夫君,你說話啊。」
我的聲音裡都蒙上了哭腔,「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,還是說你隻記得薛」
霍時桉将我擁入懷中。
「你是宋知栀,我的發妻。」
我們緊緊相擁。
成婚至今,我第一次感覺到真正觸碰到他的真心。
「霍将軍,夫人對你可謂用心,即便所有人都說你死了,她也不肯相信。」
「那懸崖深不見底,她一個弱女子竟敢為了你冒險。」
得救之後,霍時桉的屬下不斷重複着我對他的真心。
若說從前我們隻是媒妁之言,可如今可是曆經生死共患難的夫妻。
霍時桉看着我血迹斑斑的手,第一次鄭重承諾。
「得妻如此,夫複何求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