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就要趕我們走。
送我來的護士攥緊拳頭:
“你胡說什麼?那個镯子的水頭好到就連我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來!”
“嘿,怎麼着你要找事兒啊!”
我拉拉護士,沖着她搖搖頭。
她看着周圍聚攏過來的人,還是咽下了喉嚨裡的話。
我抱着那個骨灰盒,辦理了死亡證明之後一路回去。
站在那棟别墅面前,我的心中沒有一絲波瀾。
這裡已經算不上我的家了。
此時再來,不過是給孩子收拾一些遺物。
推開門,我呼吸一滞。
謝伊禾站在鏡子前,身上穿着紀南州這麼多年給我收集的絕版衣服。
珠寶戴了滿手。
“姐姐,南州哥哥說這個房間以後就是我的了,現在穿幾件衣服而已,你不會介意吧?”
我沒理會她的挑釁。
兒子的衣服,作業本被剪碎。
他最寶貝的變形金剛,現在也變成零件散落一地。
“啊,那些垃圾,我覺得有些占地方,就提前收拾了,姐姐你不會介意吧?”
察覺到我的視線,謝伊禾笑笑。
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我強忍着撓花她那張白蓮花的臉的沖動,開始在那些碎片裡摸索。
暗暗告訴自己。
今天隻是來找兒子遺物的,不必要節外生枝。
終于,在一地殘骸中,我看到了那枚小小的同心結。
伸手過去的時候,卻被人一腳踩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