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馬雙手奉上一個精緻的骨灰盒:
“诶呦,那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不知道是紀總您這邊有白事兒。”
“這不,緊趕慢趕送來個添頭,也算是聊表我的歉意。”
紫檀木做的。
他自顧自的讨好,沒注意到紀南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“什麼白事兒?誰死了?”
那人愣住了。
“這,那天不是您夫人來我們火葬場,然後燒了小少爺的屍體嗎?”
“這還是您夫人給我的镯子。”
紀南州一把奪過來。
目眦欲裂。
他當然認得這個東西。
這是我母親在離世前,專門找人給我打了這麼個玉镯。
這麼些年我從不離手。
究竟是個多麼緊急的情況,才能讓我舍下這枚寶貝了半輩子的玉镯?
再想想這人剛剛說了什麼?
小少爺的屍體?
一個從未想過的可能逐漸在腦海裡成型。
大熱天裡,紀南州竟然生生出了一身冷汗。
門都顧不上關,拔腿就往我的房間裡沖。
留給他的卻隻有這一地的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