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買了張明早離開的車票，洗漱後躺在床上，疲憊的身體才稍稍緩解。
真像是一場夢，卻又那麼真實。
手機振動個不停，是溫姝怡接連不斷發過來的短信。
「你什麼意思啊黎赫，就這樣走人了誰允許啊！」
「還有，你在這麼多人面前和我說離婚，這不是讓我丢大了面子麼！」
「快點回來！我限你明天去醫院給我道歉！」
這是以往她和我吵架時經常說的話。
而我總是先低頭的那個。
次數多了，實在是累。
當做沒看到，我直接将她免屏蔽，總算睡了個踏實的覺。
第二天趕往另一個城市，鄭院長派來的人已經在車站等着我了。
「早就聽鄭院長提起過，當年沒能把黎醫生招進醫院實在是可惜啊。」
看着車窗外疾馳的風景，我不由地笑了。
「如今加入也不晚啊。」
當晚鄭院長就熱情招待了我，這樣的待遇讓我有些惶恐。
「鄭院長，您太客氣了，我隻是個普通的醫生而已。」
喝的微醺的鄭院長拍了拍我的肩膀，感慨道。
「不，小黎，當年我應聘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這人不一樣。」
「你眼裡有光，這樣的醫生對病人負責，會是個好醫生的。」
這一刻，鼻腔突然酸澀的可怕。
我扭過頭藏起濕潤的眼眶，低聲道謝。
已經很久，沒有人這樣說過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