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婚禮不僅爸媽沒有影蹤,就連新郎也遲遲沒露面。
我幾乎是成為了所有人的笑柄,出面安撫賓客的時候,感受到他們落在我身上或憐憫,或看好戲的神情時,就像在刀子在往我的心上紮。
我躲到化妝間吃了好幾粒藥,那種心痛到慌張的感覺才勉強散了下去。
不知道是我昏迷的時間太久,還是白靜婉在他們心底紮根的時間太長,以至于他們都忘了。
白靜婉的身體從來都沒有任何問題。
有從娘胎裡帶來的先心病,而這麼多年不能承受絲毫刺激的人,其實是我。
我行屍走肉一般的回了我和梁叙的婚房,到了家還不等躺下,我媽就給我打來了電話。
心中隐秘的期待在聽見她說清的内容時還被徹底打碎:
「阿瑜,你到家了沒有?靜婉在醫院裡沒有胃口,你給她做點吃的送到醫院來,要清淡一點的。」
我的心痛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,難受到了極點,我竟然有點想笑,聲音顫抖的問:
「媽,你給我打電話,就是為了這事嗎?」
醫院病房裡很安靜,梁叙低聲輕哄白靜婉的聲音就這麼傳進了我的耳朵,我媽問我:
「不然還能有什麼事?靜婉已經餓了好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,你動作快點。」
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我的手機屏幕上,我忍不住問道:
「媽,我從今早四點起來化妝到現在,也什麼東西都沒吃,你」
我媽似乎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,語氣裡帶着幾分不自在,說:
「既然這樣,那等你把飯菜做好送到醫院之後,也和靜婉一起吃幾口吧。哦,對了,靜婉愛吃山藥,你做的時候記得把它磨得碎一點。」
說完,我媽才要把電話挂斷,那頭的梁叙不知道說了什麼,我媽趕緊開口:「對了,小叙說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