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我媽才要把電話挂斷,那頭的梁叙不知道說了什麼,我媽趕緊開口:「對了,小叙說」
我的心髒發緊,就在我以為梁叙至少會關心我幾句的時候,她接上了後半句:
「他讓你把家裡的厚毯子拿過來,靜婉怕冷。」
心中最後一絲期待被掐滅,我自嘲的笑了笑,然後說:「知道了。」
我簡單的做了幾個菜,等到了醫院之後,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。
外面下了雨,沒人在意我淋濕的肩頭,我媽幾乎是瞬間就從我的手中接走餐盒,嘴裡嘟囔着:
「怎麼來的那麼晚,靜婉已經餓着肚子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了。」
我看着空空如也的雙手,輕聲說:
「媽,你是不是忘了,自從車禍之後,我就有了路恐症。」
那次的車禍給我留下了巨大的陰影,在我醒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内,别說是自己開車,就算是坐在車子裡,我也會害怕的心顫。
我媽拆便當的手一頓,然後才小聲說:
「一次車禍而已,有什麼好怕的,真矯情。」
在我媽眼裡,我經曆了一次差點要命的車禍之後,醒來之後對車子感到害怕,就是矯情。
而白靜婉僅僅是餓了幾個小時,就是了不起的大事。
還是梁叙先發現我的嘴唇凍得煞白,走過來暖我的手:
「外面那麼冷,你怎麼不多穿一點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