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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了法國。

我用那筆被銀行“解凍”的、所謂的“遠房親戚”留下的房産變賣款,在巴黎的左岸,租下了一間帶閣樓的小公寓。

我給自己取了一個新的名字。

叫“céleste”,在法語裡,是“天空”和“神聖”的意思。

我不再是那個被當成祭品的江月。

我是我自己的神。

我報了一個甜點師的培訓班。

每天,我都和面粉、奶油、巧克力打交道。

我學會了做馬卡龍,做可頌,做歌劇院蛋糕。

我把那些甜膩的、能帶給人幸福感的東西,從我手中,一個個地,創造出來。

我不再需要去為任何人,熬那些苦得要命的、所謂的“補藥”。

我隻需要,為我自己,烤一個香甜的、剛出爐的蘋果派。

我的身體,奇迹般地,一天天好了起來。

那頭刺眼的白發,早已消失不見。

我的臉上,重新有了血色。

我去醫院複查,醫生看着我的報告,一臉的不可思議。

他說,我的各項器官功能,都在以一種“違反醫學常識”的速度,在恢複。

他說,這簡直就是醫學史上的奇迹。

我笑了笑,沒有解釋。

我知道,這不是奇迹。

這隻是,我拿回了,本就屬于我自己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