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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直是癡人說夢!
“腦子有病就去治,我連應硯都不稀罕,憑什麼覺得我會把你放在眼裡?”
我拿起一杯紅酒潑了他全身,想來足夠讓人清醒。
“你他媽!”
陳劍揚起的巴掌剛要落下。
應硯猛地沖上來,用力撞開他,滿眼擔憂。
“音音,你沒事吧?”
保安匆匆趕到,得到我的指令,不由分說将陳劍架出去。
“他是偷偷溜進來的,把他帶走,拉進黑名單,以後集團的所有聚會都不要看到他。”
陳劍還想反抗,嘴裡塞了一塊毛巾,挨了幾記重拳,頓時清淨了。
在場衆人對此見慣不怪。
“音音”
剩下應硯一個人,小心翼翼靠近我。
“我到底該怎麼做,你才能夠原諒我?”
他卑微地伸出手,又縮了回去,受傷得像個孩子。
眼睛忽然又亮了亮。
“你不趕走我,是不是對我還有一絲愛意?”
“不,是我正好要跟你算賬。”
我移開目光,跟下樓的溫行簡打招呼。
他拿了一堆資料過來,是我之前幾次手術的費用單。
以及和應硯工作室打官司的法律文書。
應硯不明白我的意思。
“你說我買股,說我挾恩圖報,不錯,我承認,那我現在要把這筆錢讨回來,不過分吧?”
當時應硯還是個跑龍套的,火災之後,根本沒那麼多錢給我治療。
我找借口跟爸媽借錢,自己負擔了全部。
而他告我的天價賠償款,害我負債累累。
這筆陳年爛賬拖欠太久,該兩清了。
“我隻給你三分鐘的時間。”
溫行簡把利息算進去,報給他一個高昂數字。
應硯難以置信,最終艱難地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