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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前,我日夜盼着蘇井上榜後娶我為妻。

如今一一應驗了,我卻開心不起來。

尤其是得知蘇井有心上人之後,滿腦子想着回去殺豬,做回自由自在的屠婦。

這一日,蘇井送來一套華麗的衣裳,讓我細細沐浴。

沐浴完,蘇井将我嗅了一遍,眉頭微蹙:“再洗一次,特别是手掌處。”

我面色一驚,捂住被下人搓洗至破損泛紅的手心:

“夫君,我已三月未殺豬,且沐浴焚香了五遍不會有任何異味了。”

蘇井離開廂房,頭也不回地吩咐下人:“最後一遍。”

如此大動幹戈,原來是為了今夜的夜宴。

設宴的是翰林院院士,要求帶自家的女眷一起。

赴宴途中,蘇井反複叮囑我,此次宴會對他往後仕途十分重要,讓我非必要不要說話。

“若是有賓客問你為何不語,你如何回應?”

“勞煩關心,喉疾未愈,請諒解。”

途中演練了許多可能發生的對話,蘇井十分滿意的點點頭。

我郁郁寡歡,嘟囔了一句:“你還不如對外宣稱我是個啞巴。”

蘇井眼眸一亮,稱贊道:“阿思,你難得有不錯的建議。”

夜幕降臨,賓客紛紛落座。

宴席設在院子裡,四周竹林環抱,雅緻非凡。

我一落座,剛喝一口茶就差點噴了出來。

坐在我對面的,不正是那日來我豬肉檔想當學徒的公子嗎?

夜宴開始,菜肴陸續上桌。

上完菜後,隔壁席的女眷忽然幹嘔,賓客紛紛投來關切的眼神。

他丈夫連忙輕撫她的背,道:

“我夫人已有身孕。方才從落座開始,便面色不佳,說是聞到一股腥味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