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過去看看”
陳子鈞對着身後的副官沈笠說了一聲,然後想了想才說道,“叫警衛們跟上來!”
日本的浪人經常鬧事,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畢竟在上海,租界是個很敏感的地方,日本一直在争取,卻始終得不到。于是他們便聚集在虹口吳淞路、武昌路一帶,在國際公共租界的北區和東區占有絕對的人數優勢。更是在1915年,在工部局董事會中出現了日籍董事席位。更是在1916年,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巡捕房專門設立日捕股,由30名日本巡捕接管了虹口地區所有的公共治安事務。
最後形成了事實上的日軍占領區,和大家熟知的日租界。
但事實上,這些都是違法的。
當陳子鈞走進看到兩個牌匾的時候,眼睛猛然變得異常的淩厲,甚至讓身邊的王靈若都感覺周圍的氣溫都低了幾度。
“東亞病夫”
“犬與華人不得入内”
一左一右,兩個浪人拿着兩個牌匾對着前面一群青年叫嚣着。
他們前面的地上躺着幾個被打倒的青年,掙紮着,滿地血迹,卻沒有一個人喊疼。
“你們這些中國人,都是豬,滾出我們虹口租界”
“還有誰上來,看看是不是東亞病夫?”
“連狗都不如,狗還能咬人呢,你們呢,除了會狗叫還能做什麼!”
甚至那些浪人武士看到一些青年女學生有幾分姿色,不但污言穢語,甚至還有幾個已經上手去調戲!
王靈若靜靜地看向陳子鈞。
陳子鈞轉頭看向身後,卻發現全骁将正跟着呢。
一身警衛軍裝倍兒精神,腰間左右斜挎着兩支大鏡面駁殼槍,以及左右挂着的兩根警棍!
從他們幾個一招手,指着前面背對他們站着的幾個日本浪人武士,冷冷的說道,“給我一個個都踹趴下,磕掉狗牙最多的,我給他發十塊大洋的獎賞!”、
全骁将個子是最小的,卻是速度最快的,甚至跑了幾步之後,直接就跳起來,把其中一個一腳踹到,然後半空中掏出來的警棍同時出手,又把左右兩個一人一棍打倒在地。
然後走到旁邊的落在地面上的牌匾前,拿起來寫着“東亞病夫”牌匾,直接就沖着已經倒地的東瀛人腦袋砸去,一遍砸一遍喊道——
“你讓你東亞病夫”
砸爛一個又把另一個寫着“犬與華人不得入内”的牌匾拿起來,砸向另外一個人,又喊道——
“我讓你狗叫”
最後更是沖向第三個倒地的東瀛人,直接就抓着腦袋上的小辮子,直接就一下一下的磕在馬路上,直到滿嘴的牙齒都磕掉。
這才滿意的站起來,重新撿起警棍,放回腰間,志得意滿的回到陳子鈞身後,恭敬的站好。
剛剛聽國際著名思想家教育家杜威教授演講的滬上年青學生們,在經曆了一次精神與文明的洗禮之後,又馬上被動迎接了鐵血與武力的沖擊,這一刻,他們看着地上更加慘烈的東瀛人,一時間,竟然不知道該叫好,還是譴責
現場,隻剩下東瀛人的呻吟慘叫,以及激昂的警用哨笛的聲音。
“嘟嘟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