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立中央?
呃,沒到這個級别,但事實上也差不多。
作為一個幫派,你竟然想要另立社團,這件事不啻于皇帝春秋鼎盛,你太子開府建衙并且還搞出來了新的年号
你幹脆給太上皇上廟号得了。
呃——
罪過罪過,皇帝還是皇帝,我真沒想分疆裂土啊。
竹笙隻是念頭一轉,便緩緩的說道,“我十幾歲來滬上,從舞娘做起,一步步的到今天,我站在滬上,猶如一朵找不到根的蒲公英,說不定什麼時候一陣風吹過,我就飄散在這十裡洋場。”
“妾為絲蘿,願托喬木!”
“這滬上,又哪裡有千年不死,千年不倒,千年不腐的胡楊樹啊!”
随手将手中的香煙給扔到地上,将把玩的打火機放入小包裡,一甩自己手裡的小包,很是潇灑的轉身離去。
“哒哒哒”
清脆的高跟鞋敲擊着青石闆,帶走一絲絲的特有的涼意,讓馮雍不由的有些煩躁。
不行,我馮雍,從來滬上就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。
在這滬上,隻有強者才能生存,他要做那個強者。
靠人不如靠自己,有時候,很多事要做最壞的打算。
在滬上,一夜之間,什麼都可以有;但一夜之間,什麼也都可能會失去。
正如大姐說的,妾為絲蘿,願托喬木,他們幫派本身就是浮萍,求的也隻是一方池塘。在滬上這片池塘裡,還有誰比陳子鈞更值得托付的呢?
人,一生之中總要有幾次賭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