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大小姐的話雖然不好聽,但說的是事實。
這個時代的軍閥,有一個算一個,哪一個不是花天酒地,窮奢極欲,三妻四妾,欺男霸女?就算是南方那些自诩為革命者的軍閥,其實也一樣。
“所以,先生說,‘無論南北,凡軍閥都不應當存在’?”
陳子鈞端着酒杯來到陳先生的面前,微笑着說道。
陳先生倒是有些意外,很是有幾分驚詫的說道,“你說你讀過《新青年》我還以為隻是因為有人給你寫發言稿的托詞,沒想到陳大帥竟然也真看啊”
面對陳先生的話,陳子鈞隻是苦笑的說道,“陳先生覺得我那發言是有人捉刀?那真是我自己當時的想法,算是即興發揮吧。”
“不簡單!”
陳子鈞隻是搖搖頭,緩緩的說道,“陳先生忘記了我也是留學過德意志帝國的,在那裡,流行演講!”
陳先生點點頭。
畢竟要論十九世紀最偉大的演講,那莫過于德意志帝國宰相俾斯麥的“鐵與血”的演講。
陳子鈞其實比陳先生更加清楚的知道,鐵與血的演講賦予德意志人的骨氣,而我的奮鬥賦予德意志人的是改變曆史和國家的力量!
他也渴望那種力量。
“陳先生怎麼看滬上的文學,正如我說的,我無法改變國人的精神,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先強健他們的體魄。先生大才,小子希望先生能将新青年搬遷至滬上。”
“小子可以保證,隻要有小子在滬上的一天,陳先生的的新青年就可以正常發行。”
“如何?”
陳先生一愣。
認真的看向這個華夏最年輕的軍閥,現在名聲最響的軍閥,也是北洋血統最嫡正的封建舊軍閥,實在是摸不清對方的真實意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