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東?
大八股黨啊!
當然,通常來講,不是說南通和常州,而是說慣例,有大就有小。可現在馮雍跟了自己,那就沒有什麼小八股黨什麼事了,倒是少了一些殺孽。
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。
陳子鈞看着眼前這個男人,緩緩的說道,“你的股東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應該還有七個吧?”
“謝藻生、季雲、戴步祥、郭海珊、包海籌、于炳文、楊再田”
這一刻,沈青山徹底地怕了,頭上的汗如雨下。哆哆嗦嗦的從自己口袋裡掏出手帕擦一擦,緩緩的說道,“是沈某人有眼不識泰山了,見過陳将軍,還望陳将軍海涵一二,我這就走,這就走”
“晚了!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啊,這擇日不如撞日,正好,就今天辦了你,也算是為全國禁煙大會的完美閉幕祭旗了!”
陳子鈞擺擺手,讓自己的警衛把對方抓起來。
“陳将軍,陳公子,陳大帥,饒了我啊,我,我是英租界探長,你不能抓我啊,英國人不會同意的”
沈青山的哭鬧絲毫沒有讓陳子鈞心軟,他早就料到這個了。其實無論是大八股黨也好,潮州幫也好,哪個不是依托租界?
尤其是最大經銷商的潮州幫,那是通過貨輪到滬上外海,然後通過走私到租界進行分發到各地,哪一個不是官商勾結?
自己之所以先把東瀛在虹口的實質上的租界打掉,又借助東瀛的外在軍事威脅,半軍管滬上以及吳淞口要塞的戒嚴,哪一步不是為了現在?
你一個小小的探長也敢跟自己談條件?
“放心,我會跟法磊斯爵士溝通的,不但是你,就連英租界的緝私營和水警營,我也會連根拔起的,你的那些跟你稱兄道弟的,自然要整整齊齊的一起上路才夠義氣嘛!”
陳子鈞的話說的輕描淡寫,可落在沈青山的耳朵裡就無疑是惡魔的低吟。
“陳子鈞,我操你大爺,你也就是你欺負我們這種勢力,有本事,你去抓潮州幫啊,那鄭四太爺,那陳源大、陳有利、郭鴻泰、蔡益源,哪個不是大鳄,老虎你不敢捋虎須,就打我們這種小蒼蠅,算什麼!”
“欺軟怕硬的玩意兒!”
“軟蛋!慫貨!”
沈青山畢竟也是從舊社會混出來的,本質上依舊是地痞流氓,骨子裡還是有些混不吝以及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