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退開一點，抵着他的額頭，聲音裡帶着點笑意。
林澈正想說點什麼，辦公室的門卻被不合時宜地敲響了。
叩叩叩——
“林總，顧小姐來了。”小周的聲音隔着門闆傳來，清晰又冷靜。
顧清芸？她來幹什麼？
慕安甯像隻受驚的兔子，瞬間從林澈腿上彈了起來，動作快得差點把自己絆倒。
她臉上剛褪下去的熱度“轟”一下又湧了上來，手忙腳亂地整理着自己微亂的衣領，然後做賊心虛似的，快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背對着門口站定。
完了完了，臉肯定紅得像猴屁股，她擡起手在臉上輕拍，想要趕快降溫。
門被推開，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。
顧清芸今天穿了一身剪裁精良的白色西裝，長發挽起，妝容精緻，一副精英女性的派頭。
她一進門，就看到了窗邊那個略顯僵硬的背影，以及辦公桌後神色恢複如常的林澈。
再看慕安甯，雙手似乎還擡起來在臉上抹着什麼。
哭了？
顧清芸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揚了揚。
果然，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，怎麼可能幸福。
“林澈，”
她沒理會慕安甯，徑直走到辦公桌前，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，姿态頗有幾分女主人的熟稔。
“城東那塊地，我記得我走之前，地産部的方案已經做得很完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