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臉頰貼着他的後背，聲音悶悶的。
“爺爺年紀大了，當年的事對他來說也是個疙瘩。你現在舊事重提，他嘴上不說，心裡肯定也不好受。”
林澈反手握住她的手，輕輕捏了捏：“我明白。”
他隻是需要确認一些事情。
現在看來，當年的事，遠比他想的要渾濁。
慕安甯轉到他面前，踮起腳尖幫他撫平眉間的褶皺：“等小周那邊的消息，嗯？”
林澈“嗯”了一聲，将她攬進懷裡。
第二天，林氏公司。
林澈剛在辦公室坐下，小周就敲門進來了，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林總。”
“說。”
林澈頭也不擡地翻着文件。
小周推了推眼鏡：“你之前讓我查的有關江煜的事情，現在查到江煜父親當年的車禍，有新發現。”
林澈的動作停了下來。
“那起事故，被定性為意外。但我托人調出了當年的卷宗，發現裡面有很多疑點。”
小周語速很快，條理清晰。
“比如刹車失靈，現場勘驗報告說的是零件老化，但我找到的維修記錄顯示，出事前一周，那輛車才做過全面保養，刹車系統是重點檢查項目，沒道理一周就老化到失靈的程度。”
林澈靠在椅背上，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點。
“最奇怪的是，”小周神情嚴肅，有些不解地說，“我發現有一些微不足道的證據，被人為處理過，七拐八繞地，最後都隐約指向林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