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故人，林老爺子臉上流露出幾分惋惜。
“那是個實在人，話不多，但做事靠譜得很。當年要不是他，我這把老骨頭可能就交代在路上了。”
老爺子說的，是很多年前一次刹車失靈的意外。
“可惜啊，好人不長命。日子剛好過一點，人就唉。”
老爺子擺了擺手，不願再多說這傷心事。
“總之，我們林家上下，沒人說老江一個不字。”
林澈沒再追問，他心裡已經有了數。
爺爺的态度很明确，林家對江家，是心懷感激的。
他換了個話題，聲音低了幾分。
“爺爺，還有件事。我小時候被綁架那次，後來警方那邊真的就一點線索都沒查到嗎？”
客廳裡的空氣凝固了一瞬。
這是林家，尤其是老爺子心裡的一根刺。
林老爺子沉默了許久，才緩緩開口，聲音裡透着一股無力感。
“查了，怎麼沒查。當時幾乎把整個京市翻了個底朝天，但那夥人做得太幹淨了，什麼都沒留下。警方最後也隻能按線索中斷，不了了之。”
他看着林澈，眼神複雜。
“怎麼突然問起這個？”
“沒什麼，”林澈垂下眼，遮住裡面的情緒，“就是最近總想起以前的事。”
又陪着老爺子聊了會兒天，看他确實有些乏了，林澈和慕安甯便起身告辭，回了卧室。
一進門，慕安甯就從後面抱住了他。
“别想那麼多了。”
她的臉頰貼着他的後背，聲音悶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