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沉舟好涵養合上衣櫃門，對傭人說：“可以幫我找一套衣服嗎？你們穿的也可以，我可以買下來。”
傭人怔愣一瞬，連忙答話：“好的，我這就讓他們為您準備，稍等。”
顧沉舟道謝：“衣服送來就放門口就好，需要付錢就寫在便利貼上貼在衣服上，我先去洗澡。”
他走進浴室，任由溫熱的熱水沖刷着他的身體，洗去身上的泥沙。
袖扣在熱水的澆灌下恢複幹淨，很像母親的遺物，但不是。
這是一枚赝品。
顧沉舟把赝品放到一旁，快速沖洗幹淨身體後，并未關掉淋浴，而是靠在牆上看起了視頻。
聽見有人開門，顧沉舟以為是傭人，就又提醒一句，衣服放門口就好。
說完，他兩指放大了視頻，去看視頻裡一閃而過的那一抹翠綠。
他蹙眉，剛想把視頻倒回去重看一遍，就聽見有人敲門。
顧沉舟摁滅手機，穿上浴袍走出去，才發現站在浴室門外的不是傭人，而是蘇妄。
蘇妄手裡拿着一套男式衣褲。
顧沉舟握着門把手的手收緊，詢問她：“你來幹什麼？”
蘇妄笑容一僵：“這裡是我的房間，我不能來嗎？”
質問的話語沒有用質問的語氣詢問，用的是傷心的語氣。
她因顧沉舟這樣問她而難過。
顧沉舟道歉道：“抱歉，該走的是我。”
他沒有拿蘇妄遞來衣物，而是拿過椅子上那套明碼标價的禮物。
顧沉舟在幼年看見過一句話，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暗中标好價格。
那時年紀還小，他不懂這句話的深意。
如今懂得了，顧沉舟不會再接受。
不管是衣服還是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