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家躍輕笑一聲，直言道：“那是我買了覺得不合适的衣服，全新的，就當出二手給你了。”
顧沉舟松了一口氣：“好，我給您轉賬。”
挂斷電話後，妻子詢問蘇家：“為什麼不送他呢？”
“贅婿要臉。”蘇家躍拍了拍臉：“我這是給他臉。”
妻子似懂非懂。
蘇妄一直忍着不滿，直到顧沉舟挂斷電話：“你别和小叔走得近，他不是個好人。”
顧沉舟當然知道，蘇家人就沒有幾個好人，他們做事都為了一個字，利。
那蘇妄來提醒他是為了什麼呢？總不能是擔心他吧。
顧沉舟想起蘇家躍和他說的話，難道是怕他會把股份轉給蘇家躍，所以才提醒來提醒他？
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，那蘇妄在岸邊等他，也是因為蘇家躍在岸邊的緣故。
這樣就能說得通了。
顧沉舟有些難受，知道蘇妄是為了利益接近他是一回事，真正面對是另外一回事。
他歎了口氣：“下午我和你說的，你好好考慮一下。”
“股權轉讓合同或者相關協議，可以由你律師拟。我說過了，離婚我隻要我母親的袖扣和工作室的全部股權。”
“其他的我都不要。”
蘇妄眼尾泛紅，深吸幾口氣詢問：“我，你也不要了嗎？”
顧沉舟莫名其妙，在這段關系裡，是蘇妄先不要他的。
他不想和蘇妄讨論這個問題，這和愛不愛的問題一樣，讨論到最後隻會變成無休無止的争吵。
顧沉舟平靜看着蘇妄：“是，我不要了。”
說出這句話時，他很不好受，特别是看見蘇妄泛紅的眼眶，他更加難受。
顧沉舟不可能馬上放下對蘇妄的情感，那麼多年的感情是要一點點割斷的。
這個過程會很難受，他早有預料，但長痛不如短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