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問你,小宇,到底是不是你和周辰的孩子?”
謝可欣的身體猛地一顫,臉色在瞬間褪盡血色,變得慘白如紙。
“你你胡說八道什麼!”
“趙謹成!你是不是真的有病?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肮髒龌龊的東西?小宇是周辰和他亡妻的孩子!跟我有什麼關系?你憑什麼這麼污蔑我?”
她胸膛劇烈起伏,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。
指着我的鼻子,義憤填膺地控訴:
“我看你是疑心病晚期了,有病就去醫院治,别在這裡發瘋!”
“是嗎?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,“那好,我問你,大學大四下學期,你請了半年病假,去了哪裡?真的隻是生病?”
謝可欣的眼神再次閃爍了一下,但這次她似乎早有準備,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了那份慌亂,臉上換上了悲憤和失望交織的表情。
“對!我就是生病了!”
她的聲音帶着一種被逼到絕境的控訴,“我得了嚴重的抑郁症!”
她的答案令我意外。
她繼續說:“那段時間我整夜整夜失眠,厭食,甚至想過自殺!我不敢告訴任何人,隻能休學去療養!”
“怎麼?這也要成為你懷疑我的理由?好!你不信是吧?我給你看證據!”
她像是被徹底激怒,轉身沖回卧室。
一陣翻箱倒櫃的響動後,她拿着一份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紙質文件,用力地摔在我面前!
“看!看清楚!這是當時我當年在醫院的診斷證明和病曆複印件!”
我拿起來一看,上面清清楚楚寫着重度抑郁的診斷,還有住院日期,正好是謝可欣請假的那段時間。
時間線,出乎意料的吻合了。
所有的懷疑,所有的推理,所有的憤怒,在這份醫院文件面前,似乎瞬間被擊得粉碎。
我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恍惚和茫然。
難道真的是我錯了?
是我被嫉妒沖昏了頭腦,是我疑神疑鬼,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肮髒了?
“我”
我看着那份診斷書,又擡頭看向謝可欣悲憤欲絕的臉,一時語塞。
“還不信?”謝可欣冷笑一聲,帶着勝利者的姿态和深深的鄙夷。
我問出最後的疑問:“那你告訴我,小宇剛才為什麼說是我阻礙了你和周辰在一起?”
謝可欣當即轉身,朝站在玄關、一直怯生生看着我們的小宇招招手。
小宇磨磨蹭蹭地走過來,低着頭,不敢看我。
“小宇,”謝可欣蹲下身,“你告訴媽媽,剛才你有說過這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