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要拉上我,恐怕隻是為了折辱。
可我還是答應了他。
看到葉時謙滿意的表情,苦澀在我心裡蔓延。
電話鈴響,我目送着他出去接聽。
“寶寶,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過來,我剛回家,黃臉婆看着呢。”
顧清婉的聲音依舊嬌嬌嫩嫩的:
“想你了嘛,還有,人家真的很喜歡你送的鴿子蛋戒指,下次做的時候,要不要放進去”
葉時謙低罵一陣,喘息都粗重了不少。
我呼吸都凝滞了幾瞬。
雖然知道他們早有勾結,可聽到這種粗俗的語句,我還是覺得生理不适,全身的毛孔都在嗡鳴。
在葉時謙回來前,我拼命忍住嘔吐的想法。
“你怎麼了,臉色怎麼這樣不好?”
他皺着眉,眼神關心裡夾着試探。
“你等着,我去給你倒杯果汁來。”
等他端來芒果汁,我的胃抽動得更厲害了,全身都輕微痙攣。
葉時謙沒看出我的不适,隻是把芒果汁遞到我面前:
“還是溫的,快喝了吧,喝了就不難受了。”
我沒接那杯果汁:“和我認識二十年了,你不知道我對芒果過敏嗎?”
從小我就碰不得芒果,隻要沾一點都會渾身起疹子,發高燒,難受到快要奔西。
第一次認識我的時候,葉時謙高興,做了份芒果布丁給我吃,結果一下把我吃進了醫院。
醒來後,我看見他跪在我的病床前,眼眶通紅,死死攥着我的手。
“汐汐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芒果過敏。還好你醒了,你真的要把我吓死了”
七歲的葉時謙,知道我芒果過敏,一口都不讓我再碰。
可二十七歲的葉時謙,卻親手榨了一杯芒果汁,要我喝下去。
這二十年,成長的不是他的心智和力量,而是對我日益增加的漠視。
回想起在他身上蹉跎的歲月,我幾乎沒了生氣的力氣。
“我累了,今天想早點休息。”
失望交織,我隻說了這一句,就轉身回屋休息。
第二天,葉時謙早早把頂着黑眼圈的我叫起來趕往片場。
到了地,迎面而來的是顧清婉的助理。